亚亚

写的都是雷人玩意,建议屏蔽掉我的tag

再生(马尔科中心)

为了我的xp,捏造了小鸟的过去

没有逻辑,就是为了让小鸟受苦

我越喜欢某角色就越喜欢让ta受苦

我是变态





“来晚了。”贝克曼说,然后重新点燃了烟头。是的,太安静了,甚至不需要见闻色,他们来晚了,战争已经结束了。


远远可以看见黑胡子的船离开,这是让所有人紧张的导火线。


船还是以最快速度行驶,但是船上陷入了一片死寂。在报纸刊登“白二世的宣战”时他们就改变了航向,原本平静和谐的村庄已经化为黑色的焦土,所有的活物都被一根巨大的木桩贯穿腹部,串起来,白二世对马尔科的宣战被写在旗上,飘荡于这血腥旗杆的最上端。


他已经失败了,他弄丢了最后一份干净的遗产。


马尔科站在旗杆下,他身上流着血,不仅是敌人的血。一直到香克斯离他不到二十米,他才回过神来,笑着说:“红发,请我喝酒啊。”


他满身是伤,但是只有左臂燃起了再生炎,那里的伤最严重,小臂被切断了。香克斯第一次觉得青蓝色的火焰如此刺眼。


“他们怎么敢……”


“我自己切的yoi。”


短暂的沉默。


“他们用海楼石子弹打中了这里,我知道最快的应对方法yoi。我事先准备了刀,虽然很久不用,但快速切断四肢还是很轻松的。”


他还是念念不忘。


“其他的伤口我不好处理yoi,黑胡子为我制作了‘鸟枪’,子弹大到足够让我无法自己治愈,不过没关系,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yoi。你们来的太晚了,真该看看他们看到我切断胳膊时候惊讶的表情yoi。”


不死鸟露出他标准的笑容,伸出断臂,红发清晰的看见骨肉正在一点一点长出来,新长出来的皮肤颜色较浅。他目光下移,腹部和大腿各中了一颗很大的子弹,它们贯穿了马尔科的身体,外层海楼石壳堵住了迸发出的再生炎。


“……先上船再说。”


“我要死了。”


马尔科还是微笑着,甚至向香克斯靠了靠,在对方错愕的那一瞬间,他倒了下去,倒在了地上一摊碎肉中间。他睡着了,如果胸口还有起伏的话香克斯绝对会这么想。


在马尔科被抬进手术室后香克斯回到了这片岛屿,贝克曼和他一起。满地都是尸体,准确来说是不完整的尸体,他们死的极其痛苦,那个血腥旗杆还立着,只不过现在挂在上面的是白二世和他母亲的头颅。贝克曼踢了一脚地上的一条胳膊,上面有黑胡子海贼团的刺身,这不是单纯的挑战,而是彻底的合作讨伐,讨伐白胡子海贼团最后的成员。


“马尔科杀人是这样的?”贝克曼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,“我还没见过他杀人的手段。”他吐了口烟,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船长。


“在我印象里,他很久没杀过人了,可能是白胡子教他的,给敌人留一口气。”香克斯仔细回忆着他和马尔科不多的接触,那只青蓝色的鸟往往只是用爪子撕开敌人的血肉,或者用体术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,别说杀死敌人,血都很少弄脏衣服。


马尔科没有熬过夜晚,左臂的再生炎已经是最鲜艳的了,其他微薄的火焰像是一口气就能吹灭一样,燃烧完全赶不上器官衰竭的速度。


马尔科死了,像月亮一样静悄悄的,像星星眨眼一样只要一瞬。


火焰,青蓝色的火焰,迅速的包裹了残缺的尸首,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每个人的脸,香克斯被刺的眼睛痛,但他不敢眨眼,生怕一次眨眼就又会失去全部。火焰的成分慢慢变得复杂,似有金色的飘带在里面翻滚,最后像是鱼群潜游一般密集。突然火焰被劈开,那些金色的带子汇聚在中间,马尔科坐在那里,身上还缠着松垮的绷带。


等到火焰完全散去,眼泪已经从香克斯眼里流出来,他看着对他傻笑的年轻的不死鸟,恍如隔世。重生的马尔科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,看着这一船人有哭有呆的,挠了挠头,“不死鸟是无限再生的yoi。”


“新身体还是不错的yoi,还想着变成小孩就麻烦了。”


“你……在发抖,很疼,对吗?”


如果他否认就好了。


马尔科收起笑容,骨头在新的身体里再生,血肉被撕开,又被粘合,过去的伤口不断重现,又被缝上,这是不死的祝愿,是世界对不守规矩者的诅咒。那些尘封的记忆打破枷锁,疼痛在脆弱的身体里肆虐。


可是不死鸟早就无视了痛觉,在无限的生命里接受了一切应该与不应该承受的痛苦,然后它死了,一切被重置,那些痛苦从各个地方钻出来复仇了。它们像新生儿一样啼哭,对身体地主人证明自己的存在,缠绕、撕扯,发泄自己多年来被无视的渴求。


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

眼泪夺眶而出。


“是啊,我疼得厉害。”


痛苦已经在吞噬最后理智,作为白胡子长子、白胡子海贼团一队长、成年人、不死鸟的尊严与压力都被抛出脑后,马尔科只是马尔科,马尔科只是想哭。


哭完了,真正的太阳也升起来了。


红发端着早餐推开房间门,他努力的想摆出一副好心情的表情,但是他做不到,不死鸟身上有太多的谜团,这不仅仅牵扯到海贼之间的个人恩怨,还涉及到恶魔果实的特殊规律。


“我告诉你个秘密,连老爹都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

没了口癖的马尔科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严肃,红发乖巧坐下,两人好像回到了初次见面后在火堆前讲鬼故事的时候。


“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。”


一座岛,一个村庄,一个海贼,一个妓/女,一份无果的爱情。


她知道那个男人不爱自己,但是如果他们间有了一个孩子呢?一个和他有一样蓝色头发的孩子。她摸了摸不再平坦的小腹,愉快的幻想着未来。


如果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孩子,那个男人绝对会留下来的,如果是一个不像他的女孩,也可以留下来赚钱。


她开始幻想一年后,或者几年后的美好的梦幻的未来。


每天她都来海边,坐在被海水冲刷的沙子上看日出,看海鸟,看大海掀起的一阵一阵波涛。她期待孩子的降生,一个像他父亲一样属于大海的孩子。


大海开了一个玩笑,这是一个一点也不像父亲的男孩,她的梦破碎了。但是这个要强的女人没有死心,她依旧照顾着这个孩子,等待那个男人。


大海又开了一个玩笑,在孩子四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。女人憔悴的多,在知道消息后立刻抱着孩子去了码头。


“亲爱的!带我走吧,这是我们的孩子!”


回应她的是一阵嘲笑。


“孩子?你开什么玩笑!老子才不接不知道哪人的野种呢!”


她疯了,狼狈的跑回那破旧的屋子。这里的陈设非常简陋,唯一干净的是木箱上一本海图记录,这是那个男人给她的,作为一夜的报酬,这不仅是她童话故事的开端,也是小马尔科对未来的全部憧憬。


没有人喜欢疯掉的老女人,她扔掉了马尔科,开始流落街头,浑浑噩噩的过起了遭人唾弃的生活。


马尔科则成为了全村的笑话。


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,开始学习“生存”,他学会在夜里偷偷翻垃圾桶,学会和其他流浪儿抢食,学会在被打的时候蜷缩起来,以避免更多的流血。


大海又在他的身上开了玩笑,这座岛屿的植物无由的开始枯萎,很快就引发了饥荒。


九岁,整座岛屿已经和“生机”再无交集。马尔科学着那些村民扒下枯木的树皮,用混着泥沙的水煮了吃。他还学会了挖树根,寻找啮齿类动物的尸体或它们的储藏。


那一天他发现了从未见过的植物,这是这块贫瘠的土地结出的最后的果实,没有思考,他不需要思考,直接塞进了嘴里。苦涩在味蕾上炸开,许久未进食的胃抽搐起来,但是他已经忘记了,只是把果实一口一口往嘴里塞,吞咽。


在绝境里,人是最恐怖的生物。吞咽的声音被听见,以疯狂的速度开始流传,很快就有人来到了这里。


吃完了,没有剩下一片果皮或是一滴汁水。


他们把马尔科拖回去,不需要说明,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罪过。


他吃了食物!一个人吃了食物!


“恨”驱使他们站起来,很难想象那些竹棍一样的腿是怎么支撑起上半身的,行走相当艰难,内脏全部堆积在腹部,他们看起来像连环画里的大肚子魔鬼。


他们先是看着,在一块石头砸中马尔科后,他们开始殴打他。马尔科像以前一样蜷缩起来,他已经不觉得疼了。


他麻木了,因为扔石头的人是他的母亲。


这是他这辈子挨的最疼的打。


他死了。


故事到这里被打住。马尔科相当好奇香克斯的反应。


“白胡子拯救了你,对吧?”


话出口后香克斯立马就后悔了,趴在门口的贝克曼吓的把烟咬成两截。


“我/这家伙 刚刚说的什么玩意?!”


但是马尔科笑了,他没有回答,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。


“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叫他‘老爹’吗?”


阳光透过圆形的小窗子照射进来,马尔科眯了眯眼睛,但没有挡。


他死了,然后他复活了。


那些人亲眼看着小孩的身体在火里快速再生,然后像没事一样爬起来。


他是怪物,是被诅咒的小孩。


有伤口的地方本该疼的,但是马尔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疼。


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死了,只剩下马尔科。他还是饿,但是那颗果实不让他死,他感觉自己随时要昏厥,但是那颗果实逼着他清醒。


十一岁,白胡子来了,他远远看见了在海边发呆的小孩。


“你能带我去村庄吗?”


“村庄已经死了。”


在短暂的探索后白胡子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下一个岛屿,那个孩子还坐在这里,他看上去很平静,但是那对大海的向往是藏不住的。这是不死鸟为他做的最大的好事,他的梦想在死亡后也再生了,这是他死后重生的第三年,是他渴望大海的第三年。


白胡子毫不犹豫的把小孩带走了,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这个孩子吃的是不死鸟果实。


不死鸟果实,传说中最强大的幻兽种恶魔果实,只会出现在最绝望的人面前。


年轻的纽盖特从此发誓要拯救这个孩子。


这个孩子被扭曲的厉害,在掌握了力量后总是在战斗时掺杂个人恩怨,准确来说,他会不自觉的虐杀,明明可以一击致命,但非要先卸掉对方的胳膊或者腿,他喜欢看敌人倒在面前抽搐、求饶,这种冷漠的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孩子的脸上的。而且他吝啬自己的火焰,除了白胡子以外的人都无法享受这份特殊的温暖。


这不好,但可以改。随着海贼团逐渐壮大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围绕起马尔科转,他们比白胡子更知道怎么摸清同龄人的喜好,在他们的帮助下马尔科终于是活泼了起来。但是那股虐杀的习性并没有改掉,马尔科可以为所有人治疗,可以大声的笑,但每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十分痛苦。


“马尔科,这是单对你的船长命令,不准杀死任何人。”


“遵命,船长。”


马尔科对白胡子的称呼从先生到船长,当他喊出“老爹”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。


并不是马尔科不想这么喊,他一直认为“马尔科的父亲”是一句脏话。这也是他从那个村庄学到的。这四年他反复琢磨,发现之前学到的东西都没有用,他不需要翻垃圾桶寻找食物,也不会平白无故被打,更不会因为活着而遭人唾弃。


“有些东西是要随着时间放下的,马尔科。”


巨人摸着马尔科的头发,他因为金发被母亲抛弃和谩骂,可眼前的巨人也是金发。


“老爹。”他说,“早饭做好了。”


白胡子给了他一个拥抱,在内心里哭成一个泪人:“去叫其他人起床吧……我的儿子。”


他长高了,变强了,可以控制果实能力了,脸上早就褪去了幼时的麻木。他得到了一个新的礼物,白色的流苏腿环,这代表他是有家的小鸟了。


但是现在不一样,痛苦翻涌着将他的身体冲刷,那些村民教会他的一切在脑海里再生,那一份对痛苦的麻木却怎么也无法唤醒。


红发把马尔科抱住,这确实有些突兀,他稍微动了一下换了个合适点的姿势,并没有推开。


美好的与痛苦的都在再生。


他承认自己想起的不只是痛苦,还有萨奇的饭、以藏的舞蹈、乔兹的笑话……好多好多,只是痛苦更加刻苦铭心,而且更加太多了。


“振作点,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。”


对啊,他还有好多好多要做的事,好多好多,比他的痛苦多的多。


飞吧,马尔科。


让他们看看再生后的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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